听说你老婆得癌症了，还治吗？”
“治个球。”
“早点死了最好。”
录音戛然而止。
“我还有这些年你家暴的证据。”
被踹断的肋骨，受伤的子宫，一桩桩一件件我一直记着，只希望有一天能送他进去。
室内一片寂静，一声接着一声尖锐的警笛声破窗而入，红蓝的亮光笼罩在继父愤怒的脸上。
继父浑浑噩噩的脑袋彻底清醒。
妈妈满脸麻木。
我有所感地抬起头，看见站在门口愣住的弟弟，原本应该纯真的眼睛却是空洞洞的，漆黑一片。
他张了张嘴，发出微弱的声音，“妈妈…”6我按照计划，在约定的时间报了警。
没多久，就看见几个警察把继父带上警车，李甜也跟着上去了。
警车随后消失在这条空荡荡的街上。
在此之前，我一路跟着继父到了路边的大排档。
看见继父和胡建杰一起去了大排档。
我偷听到他们今晚上就要对李甜下毒手。
于是和李甜决定先下手为强。
继父做了牢，妈妈住进了医院。
我谎称自己是李甜的朋友常来照顾她。
妈妈经常迷迷糊糊的。
我为她擦拭身体，给她喂饭，和她心平气和地聊天。
有一天她睡醒，忽然拉着我的手哭，说她梦见自己病死了，临死前想见我一面。
我没来。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李甜走进来。
她浑身都是热汗，她是去找我们的亲生父亲，李涛。
李甜摇摇头。
我们快没钱了，住在医院里的每一秒都要花钱，更别提妈妈的手术费。
妈妈忽然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，用枯枝一般的手递给李甜。
是一张银行卡。
“这是我留给你的嫁妆。”
“我的病不治了。”
李甜接过来，晒红的脸笑了笑，“不用你给我嫁妆。”
“你不是老说我欠你嘛，是你一步一步跪着借钱把我的病治好，我也可以下跪求人。”
“我不会欠你的。”
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她。
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？
李甜看了我一眼，脸上的笑收敛起来，“你真的就这么原谅她了吗？”
“你忘了你被公婆虐待折磨，被继父侵犯时，她装作不知道吗？”
“你是圣母吗？
还是脑子有水，凭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忘记所有痛苦。”
“我…没忘。”
不是所有的苦难都值得原谅，不是所有的结局都需要大团圆。
7我找到李涛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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