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甜用愤怒的眼光打量着我。
我难堪地抠着手上的厚茧，“我要干太多的农活，又生了三个孩子。”
我知道我根本不像24岁的人。
身材早就变了形，脸上全是皱纹，又被太阳晒得黢黑，整天背着孩子作活让我总是佝偻着。
李甜似乎有些相信了，“不是逃跑了吗？
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其实不是逃跑，是私奔。”
我在厂里面打工的一年，遇见了一个叫张辉的男人。
他对我很好。
张辉说他一辈子对我好，说喜欢我，爱我。
我天真地以为他说得是真的。
和他私奔回到他的老家。
他的老家在一座大山里，上山的路泥泞不堪。
张辉家的房子低矮破烂，墙壁被烟熏得焦黑，房间挨着猪圈，满屋都是猪粪的味道。
他的父母精明狡猾，嘴上说把我当他们的亲女儿，实际连块肉都不舍得给我吃。
我没有婚纱，没有婚礼，就为他生了个孩子。
公婆嫌我没用，没给他们生个孙子。
还没做完月子，张辉就一个人出去打工，每个月只给我寄两百块钱。
我起早贪黑地干农活，伺候公婆，带孩子。
李甜似乎听愣了，蓦地又大哭起来，“你骗我，你一定是在骗我。”
是呀，16岁的李甜还是那么的天真美丽。
4我才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。
她一定是在骗我。
我还是回去了。
“妈。”
妈妈一见我就拉着我坐下。
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，声音苦涩，“甜甜，妈妈知道你最懂事了。
当年我和你爸离婚，你爸把你丢给我就走了。”
“你小时候生病，妈妈抱着你到处去求那些亲戚，没一个肯借钱的，如果不是你现在的爸爸，你早就没命了。”
妈妈抚摸着我被扇肿的脸，像一个好母亲，“家里实在穷的没办法。”
“你作为姐姐，要懂事一点。”
弟弟进来了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小蛋糕，不情愿地向我道歉，“姐姐，对不起。”
弟弟的右手握着一块巧克力，是妈妈在我考100分后才会给我的奖励。
我不想接受弟弟的道歉。
妈妈却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手，“你是姐姐，不要这么小气。”
妈妈头上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，都在提醒我。
她这辈子为你牺牲了这么多。
你不应该无理取闹。
我心软了。
我接过蛋糕。
弟弟闹着要妈妈抱，妈妈立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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